叫错(微)
作者:
贝果乌鸦 更新:2025-11-27 16:12 字数:3449
沉酌的笑凝住。
“你不要脸,我还要脸。我和你什么关系,需要我提醒你吗?叔侄。你在乱/伦。我随时可以报警抓你。告你强/奸。”
杨慕灵掐着腿侧的软肉,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。
盯着他漆黑无波的瞳仁,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卷进去,万劫不复。
沉酌憾然地摇摇头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,直起身体,拖出旁边的椅子,与她抵膝坐下。
“我跟你没有关系,我不认他这个哥,也不认你这个侄。至于强/奸,你爽了,我进去也没有遗憾了。”
杨慕灵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得浑身发抖,怒不可遏的盯住他,手间渗出大片冰凉的水痕,滑的抓不住腿肉。
“而且你肯定不舍得。”
沉酌抓过她藏在一旁的手,她角着力,不肯被他抓在手心。
他也不着急,慢慢地揉开她紧闭的指节,敲出一指缝隙,乘隙而入。
拇指使力从手心捻过指腹,血肉被赶到旁边,煞白一片,一松力,又全部吸回来。
反反复复,手里的冷汗变成了热剂,滑润、灼烧。
杨慕灵的每一寸骨头都被他捏碎,混搅在血肉里,软若无骨,荑香勾人。他低头凑近她的手心,杨慕灵的抗争都被软化在他的五指间,他伸出舌尖在掌心梢过,卷进嘴里,湿咸、苦涩。
沉酌松了只手,捞过杯子,喝了一口,递给杨慕灵,“不烫了。”
杨慕灵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水,荡起涟漪,深不见底。
刺鼻的苦味霸道地钻进她的鼻息,扼住她的咽喉,杨慕灵眼皮微抖,盯着水面看了许久。
就在沉酌以为她又要拒绝时,杨慕灵一口喝尽。
嘴角还挂着一滴苦水,配上她坚毅愤恨的眼神,颇有几分正派负伤,被人威胁的意味。
沉酌五指扣住碗口,直接空运在她正面前,意思不言而喻。
杨慕灵塞了一大勺到嘴里,嚼得机械。
玉米粒在卡在嗓子眼,虾米在口腔黏膜上爬行,蔬菜通过翻搅逐渐和纤维分离,细长耐磨的根茎吸在上颚,仿佛长了无数双触手,系住喉间的垂粒来回拉扯,胃里的酸水来回翻搅,掀开眼皮瞥见他的脸。
杨慕灵眼眶微红,鼻尖发酸,身形晃动。
她吐了。
乱七八糟的粥,苦兮兮的药水,全部滚进了深不见底的下水道。
沉酌急切地拍门询问。
杨慕灵锁着门。
生理性的干呕,看不见就好了。
过了会,门口安静下来。
她掬了把水,扑在脸上。
轻盈的水珠从睫毛跳到地上、衣领上,面上都是水雾一片。
杨慕灵掏出手机,列表空白,唯余沉酌的头像明晃晃地独享一页,之前的消息都被删除了。
她不敢去试探谭照是否完好无损地待在列表,可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他了。
他来她家时看到了多少,他会如何想这段肮脏见不得人的丑事?
或许还在庆幸没跟自己沾染多少关系,没说出口的情缘约等于没有。
杨慕灵轻松了些,不用再去小心翼翼解决一段最复杂的感情问题。
沉酌在旁边白墙上靠了一会,听见里面没动静了,来叩门,“还好吗?”
里面没人回答,沉酌接着追问,就差直接砸开门了。
“要不要我……帮忙?”
杨慕灵打开花洒,强劲的水流声盖住了浴室内的所有声响,浓郁的白雾糊上磨砂玻璃,沉酌拼命去看,也是一片惘然。
水流持续了十几分钟,杨慕灵一开门,客厅就发出窸窣的响动。
沉酌紧跟着她进卧室,杨慕灵快他一步抢先关门。
他急忙把手伸进门缝里去挡。
木门卡住柔软而坚硬的块状物体,停在原地。
他白的发胀的手指就在她眼前,起初因为疼痛扭曲的挣动,她再用力一压,连疼痛都消失了,只有紫红的麻木遍布整张手。
杨慕灵盯着皮肉里的血线蔓延,在充血快要挤破指尖,爆裂而出的时候,她兀地一下松开了房门,退后几步,冷眼瞧着他眉头轻抬,半弓着背,颤巍巍的握上伤手的手腕,嘴中轻轻吸气,反过来安慰她。
“没事,不疼,过会就好了。”
可他的表情隐隐夹杂着疼痛,仿佛只是为了宽慰她才这样说道。
杨慕灵眼神复杂,“少装了。”
“装什么?”沉酌懵懂。
“房间让给你了,我睡客厅。”
杨慕灵没再正眼瞧他,贴着另一边门框快步走过。
被沉酌松松拉住,温热的指腹在手腕跳动的青筋上似有若无的按压、摩挲,“床够大,我只占一小块地。”
杨慕灵才不信,在床上哪还有她反抗的份。
她反手甩开,体贴的帮他带上了门,在此之前给他留了一句,“我需要空间,一个没有你的空间。”
血气涌回,沉酌的手消退到之前的红润状态,有些微肿,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了,再过一会儿连痛也要不知不觉的消失了。
杨慕灵挪开茶几,支起阳台上的折迭床,没用他的枕头,枕着肘弯。
闭着眼,却很难睡着。
这一天发生了太多,可偏偏在她的意料之中,不觉得奇怪,只是有些心慌。
她对他实在没有什么感情基础,比起裴砚深,好歹相处了一两年,肚子里的胎音她听过,爱恨参半。纠结和幸福是真实的,痛快和惘然也不全然是假的。
沉酌呢?
在快要融入这个身份时,被揭开遮羞布,赤裸的曝在阳光下,迟钝、羞耻、脱离。
她是她吗?
杨慕灵按住左腹,当日的熊熊火光烧到今日还未熄灭,猝然想起来,总还是带着烈火燎过的疤痕,看不到,只有她能摸到。
冰凉的手指按揉,盲肠搅动,昏睡间叹出几声嗳气,动静不大,可有人的心留在了外间。
悄声悄息的抚散眉间的愁容,拭干眼角积聚的咸湿,兀自喃喃道:“床认人,还是里面的舒服些。”
沉酌双手抱起她,轻柔的放在床上,买了胃药,再哄她喝下,费了一会时间。
天边泛起青灰色,沉酌索性不睡了,躺在床侧,守着她乱踢乱打的手脚,后面直接用手臂虚虚的捆着她。
停了空调,杨慕灵额颈间发热,身体又不能大肆动弹,嘴里咕哝了几声,周遭开始泛凉。
杨慕灵睁眼就看见沉酌像一具干尸坐在床前,橙红色的太阳照透窗帘上的俗气云纹,可依然抵挡不住他身上的寒意。
杨慕灵被吓得扯着被子忘后侧移了一寸,皱着眉不满道: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我不在,谁应该在?”
他眼神空洞,一望见底的怒意。
“裴砚深吗?”
杨慕灵的眼神开始逃避,“你在说谁,我不知道。”
接着扯开话题,“你要是有事的话,就去忙吧,不用管我。”
杨慕灵翻身拉起被子罩过头顶。
沉酌复述的每个字像鬼似地追着她,盘在她身边。
“裴砚深,别动。”
“离我远点,裴砚深。”
“我不要……”
他念的时候不带有一丝感情,干巴巴的,噎得杨慕灵频频咽口水。
被子下的空气稀薄,杨慕灵呼吸沉重,气温上升,憋红了脸,房间安静的像墓室,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人要永远留在这。
沉酌一把扯开被子,扔到地上,让杨慕灵毫无防备的坦诚在他锐光下。
他掰过杨慕灵的双肩,死死的钉在床榻上,阴沉发黑的脸就在杨慕灵的咫尺,她半眯着眼,不敢看他。
“他是谁?”
“你们什么关系?”
“到哪一步了?”
步步紧逼让杨慕灵憋闷,回呵他:“没有关系,就见过一面而已。”
“见过一面就能记到现在?你把我当傻子吗?”
杨慕灵笑讽他,“你多聪明啊,谁能骗的过你?”
这句话一出,无异是彻底撕破了伪装。
沉酌一言不发的松开她,在衣柜里翻找。
用力抻了抻黑宽的皮带,带韧在空气中发出“咻咻”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
杨慕灵看着他凶神恶煞的走过来,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心尖上,止不住的颤抖。
“你有完没完?”
“你说不清楚,就没完。”
杨慕灵飞身下床,刚往门口走了两步就被沉酌扯住,扔到了床上,没等她缓过神,按住她的肩胛,反手擒住双腕,快速的缠绕,密不可挣。
杨慕灵“嗬嗬”的大喘气,胸前游走的双手,让她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,开始妥协。
“我们是同学。”
鲜红的乳头被掐的要滴出水来,乳根贴着他的虎口随着他的动作扭曲变形。
“呃……”杨慕灵一声粗喘顶在喉口。
沉酌埋首在她的胸前,嗦着颤颤巍巍的莓果,血液涌聚,被他品的啧啧作响,手里还捏着白乳往嘴里送,想要把整个嫩乳都占为己有。
杨慕灵挺起胸腹,酥麻的胀痛感让她的身体积聚一股热气,化作一团水渍从丛林间流出来。
沉酌隔着她的底裤扣弄花心,沁出的一波波淫水打湿了他的指尖,拇指按上唇瓣里的阴蒂,不停的画圈揉弄。
杨慕灵急促的叫了一声,“他……他追过我……”
阴蒂上被掐了一把,喷出一股水,打断了杨慕灵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