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邪念(微H?)
作者:
红宝石 更新:2025-07-08 16:46 字数:4128
他冷着她们已有数日。
表面不动声色,该罚便罚,该冷便冷,从未踏入怡然轩与雅竹居半步。
清风堂内,烛火摇曳,湘阳王单臂负手,另一侧衣袍已被随意扯下,露出光裸的右肩与结实的臂膀。
袁总管面色凝重,正小心翼翼替他拆下缠绕在臂上的渗血纱布,动作轻缓得像对待极珍贵之物。
那刀伤约莫半寸深,皮肉外翻,血痂已结,却仍带着一股狰狞的红色。
袁总管看着伤口,眉头深锁,低声道:「王爷,此伤非轻,怎可说『不必费心』?还是请御医细细诊视一回为好。」
湘阳王只是淡淡瞥了眼臂上伤处,肩背线条冷硬分明,蕴着一种克己自持的刚毅。他未发一语,只是微微吐了口气,那气息中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这次他奉皇命赴临安,暗查漕运弊案。
十数日间,查得证据确凿,正欲返京覆命,途中却遭伏击,中刀于右臂。
他未曾张扬伤势,入宫面圣后,旋即回府。念及府中二人,便先绕至雅竹居一观——
谁料一推门,竟见二女同榻,交颈而眠。
当场神色尽冷,心头怒意翻涌。
他在外奔走为国为君,府中却似无主之地,二人竟在后院,暗结情谊,共戏春帐?
袁总管替他换过药后,见他神情阴冷,沉默不语,只得轻手轻脚退下,不敢多言。
夜渐深,烛火已灭,湘阳王却翻来覆去,始终未眠。
那个画面久久在脑海中盘旋,一刻也不肯消散——
宋楚楚迷迷糊糊一声「王爷」,又软又糯,像是撒娇,又像是挑衅。她那条修长白嫩的腿,横在江若寧腰上,那姿态说是调情也不为过;而江若寧,一向自持矜雅,竟也衣襟微敞,锁骨如玉,明明无意勾人,却偏生叫他慾火中烧。
他心里气得要命——气宋楚楚不知检点,气江若寧太过宽纵,最气的却是——
当时榻上,偏偏没他!
一想到此处,胸口又闷又燥,喉间一紧。
若那一夜,他也在榻上……
那升腾的念头,越压越沸,越想越燥。
他终是烦燥地松开腰间的衣带,将裤子褪至大腿根部,半遮半掩,握紧那昂扬挺立的阳具。
他方使劲,右臂伤口处便一阵刺痛,迫得他转用左手。
顷刻怒火只增不灭——他堂堂亲王,府中养着两位绝色佳人,此刻还得自己来!
甫一闭眼,那画面便再度浮现——
两位王妾身穿单薄丝绢,宋楚楚倚在江若寧的胸脯上,软软一声——「王爷……」
那不安份的腿随意搭着,江若寧露出了一大片香肩。
——如果那夜是自己命令她们同榻的,又当如何?
他咬了咬牙,掌中的动作加快,肉茎坚硬如铁,全身的肌肉绷紧——
画面一转,他已上前将二人的衣裳扯下。两名女子神情既羞且惧,肉帛相见,却不敢遮掩半分。
下腹的燥热与快感扩散,他额角青筋微跳,呼吸加重——
宋楚楚脸颊已红得可滴出血来,眸子晶莹:「王爷……妾不敢了……」
江若寧更是羞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掌中的起伏依旧,喉间滚动出一声压抑的低吟——
两位王妾不敢不从,裸着身子,发鬓微乱,伸出轻颤的纤手,同时把手握在他蓄势的雄物上。
那快感几近灭顶——
他大掌紧握宋楚楚的粉颈,唇舌惩罚性地吻咬着她的红唇,她双手无措地抓紧他的前臂。
而江若寧则跪于他身前,听话地含吮他蠢蠢欲动的阳具——
他驀地一声闷哼,阳精喷薄而出,如数喷洒于小腹与手掌上,湿热黏腻,混合着汗水,狼藉一片。
他眼中终于一片清明,脑中只剩一个念头——
那两个女人,皆不能放过。
连日来,湘阳王始终未召见任何一人。
江若寧与宋楚楚皆遣人求见过,却无一例外被婉拒。
清风堂依旧门户森严,外人不得入内,二人的贴身侍女皆被挡在门外。
更令人惴惴不安的是——湘阳王开始夜不归府。
起初只是偶尔,后来渐渐连着两叁夜都未回清风堂。有心细的下人传回风声,说湘阳王的马车曾停靠在京中一处极为私密的烟花之地。那里不似寻常花街柳巷,专接贵胄子弟,红倌们个个色艺双绝,听说王爷近日常至其中一间名为「醉霓裳」的阁馆。
消息传回王府,虽无人敢议,却早在各院悄悄掀起波澜。
听闻醉霓裳的头牌有「洛神」之美誉。清丽如画,不沾半点风尘。她不以媚色侍人,反而以一手绝妙的琴艺与空灵的歌喉名满京城,所作诗赋亦堪比名家。
宋楚楚气得直摔帕子。
江若寧轻叹,心绪却同样不寧。
湘阳王并非那等轻薄浮荡之人,可……若真是怒极了,以另宠他人来惩罚她俩,也并非他做不出来的事。而清倌……往往比寻常烟花女子更能引起他的兴趣。
她愈想,心头便越沉。
这日傍晚,湘阳王刚归府,方踏入书房不久,外头便传来通报声:「王爷,江娘子与宋娘子跪在书房门外,说是有事求见。」
他眉头一动,没作声。
门外夜风微凉,灯火摇曳。
两位王妾并肩跪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,衣袂沾尘,未曾言语,只静静地跪着,身影一高一低,却都倔强不动。
湘阳王自持良久,终还是唤了声:「让她们进来。」
门扉啟开时,两人抬首,目光皆透着浓浓的压抑与不安。
甫一踏进书房,二人齐齐福身。
宋楚楚抢先低声开口:「王爷,妾等知错了……妾不该任性夜扰江娘子,也不该与她同榻……求王爷恕罪,莫再冷落。」
江若寧则轻声道:「妾未能守府中清规,亦未坚守分寸,是妾之责。」
湘阳王负手立于案后,低垂眼眸,望着她们双双立于烛光之下,眸中光色晦暗不明。
一室静得只馀烛火轻响。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良久,他道:「你们还知道这王府的主君是谁?」
这声问,无端沉重。
宋楚楚低道:「自然是王爷……」
他似是笑了声,却不见半点笑意:「可本王一回府,见的却是你们同榻而眠,亲密无间。这王府,到底是本王的府邸,还是你们的闺房?」
这话太重,江若寧抬眸,眉头微蹙,却终于还是轻声道:「妾等从无不敬之心,求王爷恕罪。」
宋楚楚抬头,眼圈微红:「妾……从未想过惹王爷不快。只以为府中无宅斗,姊妹和睦,王爷当会欢喜……」
湘阳王倏地一凛,目光转冷:「不懂便住口。」
宋楚楚一哽,脸色煞白。
她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最苦的一事:「这几日……王爷真是宿在醉霓裳?」
语气轻软,却压着颤意。
他看她一眼,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、冷冷的笑意:「府中的人不听话,自然要去寻听话的。」
此话一出,江若寧心中微震,指节微微发白。
宋楚楚眼泪「啪」地掉下来,嗓音却还倔:「那王爷可喜欢她们?」
湘阳王语气冷静得近乎无情:「至少,她们知趣识分,见着本王时低眉顺眼,不会让本王成了笑话。」
他目光一转,落在江若寧身上,语气似轻似讽:「那头牌『洛神』,倒是与江娘子气质相像——书生意气、冷静自持,说不定你们还处得来。」
江若寧身形微顿,垂落的睫羽微微一颤,一语不发。
宋楚楚默默擦掉眼泪,低头不语,整个书房沉入沉沉静默中。
片刻,湘阳王忽然话锋一转,语调听来平静,却带着一丝沉意:
「江娘子可曾听过《香椿记》?」
江若寧一愣。
她自小习诗书,熟典故,这戏文一出,心头便是一震。
《香椿记》乃坊间戏本,讲的是两位女子自幼青梅竹马,情愫暗生,后为俗礼所迫,各自出嫁,却终难忘情,几番波折,竟在年老后仍旧廝守终老。京中才子佳人多知此事,戏文亦被文人暗借比喻「不伦之情」。
她俯首,当即下跪,语气篤定却不失冷静:「王爷明鉴,妾从未有违男女之分,也从未有那等非分之想。」
室内气氛霎时一凛。
宋楚楚脸上犹有泪痕,听得云里雾里,一脸茫然:「什么椿?你们在说什么?」
但她眼见江若寧下跪,也跪了下来。
湘阳王倚坐书案后,眸中似笑非笑,带着几分冷调与嘲弄。
「无他。」他语声轻淡,「本王不过随口一问,倒让江娘子这般紧张。」
江若寧低头不语,指尖轻扣在膝上,仍跪得笔直,显然馀悸犹存。
湘阳王神情莫测,目光不着痕跡地来回掠过面前跪着的两位女子。
半响,他续问道:「听闻太祖时年,有一位诸侯王,封于岭南。江娘子,可曾听闻这位岭南王?」
江若寧眉心微蹙,恭敬道:「妾有所耳闻。」
「那你可听过『双姝之宠』?」
江若寧心头一震,指尖微紧,儘管跪姿未动,却似被那话中暗意一语穿心。
她垂下眼睫,声音轻而清楚:「……妾曾闻。」
语罢,脸颊已隐隐泛红,不敢抬眼。
一旁的宋楚楚听得一头雾水,睁着圆眼,忍不住问:「那是什么?」
湘阳王瞥了她一眼,语气不算重:「宋楚楚,闭嘴。」
他语毕,目光再回江若寧身上,声线微沉:
「本王谅你们并非蓄意逾矩,若肯效法双姝,便既往不究,一切如初。」
宋楚楚眼睛一亮,像听见赦令般顿生喜色;江若寧却皱紧秀眉,玉唇也褪去一层血色。
她错愕片刻,终是红着脸低低开口:「此事……甚是逾礼荒唐,王爷乃堂堂亲王,还望王爷……导之以德,齐之以礼。」
湘阳王闻言,冷笑一声,绕案步步走近:「『导之以德,齐之以礼』?那本王便一步步导你,句句齐你,好叫你知晓,何为真正的『德』,又何为本王的『礼』。」
此言一出,江若寧又羞又恼,脸颊顷刻像被蒸熟的虾子。
读书万卷,不敌他一言轻薄。
一旁的宋楚楚看着二人,半懂不懂地咬了咬唇,轻声道:「王爷若不再怪罪,楚楚自当听命。只是……妾尚不明,王爷是要妾如何做?」
江若寧闻言,猛地抬头望她,神情又急又懊。
湘阳王唇角一勾:「还是宋娘子乖巧。」
江若寧急道:「宋娘子,不可——」
他忽然冷声打断:「你当真想教她忤逆本王?」
她一怔,欲言又止,神色窘迫:「王爷,她……她只是没听懂……」
「本王会教她懂。」湘阳王随即俯身凑近她耳畔,低语道:「可记得本王说过——来日方长,你的一切,终归都是本王的。这事,自也不例外。」
她一整张脸倏然涨红,鼻间的沉香气息熟悉地将她包围,心弦竟隐隐颤动。
话落,他转身回到书案后,声音恢復冷峻:
「退下。宋娘子,今夜等本王来,教你如何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