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芙看着树梢上的雪，不时掉落下来。他们在这个小镇待了四天，偏偏此刻雪下得最大。
  薑的辣味滑过喉咙，全身都暖了起来。
  她的小腿在水里轻晃，掀起一圈圈涟漪，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。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，在她的强烈要求下，再一次用上这个汤泉。
  魏扬就坐在旁边，水珠轻轻溅到他身上，林芙失笑：“这样好像是你在泡我的洗脚水。”
  他看了一眼垂在身侧的小腿，肤若凝脂：“是吗？”
  林芙故意抬脚蹭过他的胸膛：“是啊～”
  脚踝被一隻手扣住，动弹不得。她挣了一下，没挣开，只好伸手拍他的肩，想让他放开。
  她试探着开口：“你生气了吗？我错——”话还没说完，她的脚心一烫，两朵红晕瞬间浮上脸颊。
  “...你干嘛？”林芙再次开口，声音异常轻柔。
  脚底的触感消失一瞬，又重新贴上来。又硬又烫、又软又滑——魏扬竟然带着她的脚，踩上他的那里......
  林芙被迫向前坐了些，大腿也泡进池子里，裤子很快被水浸湿，紧紧贴在肌肤上。潮湿、黏腻、燥热，一齐涌上心头。
  “帮我......好吗？”魏扬的声音嘶哑，细听之下好像还藏着一点期待，甚至是恳求。
  这是魏扬第一次，将慾望赤裸裸地摊到林芙面前，对她开口。
  林芙怔住几秒，本就没打算拒绝，也捨不得拒绝。
  她的脚被带着前后滑动，水下的热度烫得她脚趾发颤。听着他低沉急促的呼吸声，林芙的心也跟着乱了，胸口起伏得异常明显。
  好奇怪，明明没有得到任何快感，但却足以让她情动。
  她忍不住弯腰，吻上他的唇。唇舌相触的瞬间，魏扬闷哼一声，身体绷紧。阴茎顶开趾缝，她握紧拳头，指甲微微刺痛掌心。
  怕她滑落，他伸手稳住她的腰，让她换个姿势。林芙小心地跨上他的肩，脚不够长，只好微微侧身。
  她想尽全力给他想要的一切，不管是什么。
  足弓擦过最敏感的头部，魏扬偏过头，在她小腿落下一串吻痕。林芙屏息，一手抓住他的头发，一手顺着他的脖颈滑下，摩挲他的胸膛。
  水面荡起层层涟漪，热气氤氲。外头的雪簌簌落下，偶尔有一些雪花被风吹起，误入池中，瞬间消散。
  脚下用力一踩、一碾，魏扬咬上她的大腿，又轻轻舔舐着自己留下的齿印。
  雪夜静谧，唯有水声与交缠的呼吸声，久久不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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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翌日清晨，雪停了，但馀温仍未散去。
  林芙睡醒时，看见魏扬正坐在床尾整理行李，一股愁绪涌上心头。她膝行向前，趴到他肩上，轻声说：“不想回去了……”
  回去之后，她就要回家过年，又是好久不能见他。
  魏扬忽然站起来，吓得她手脚并用缠了上去。他带着个人形挂件走动，丝毫不受影响，倒是林芙快要没力了，微微向下滑。
  幸好魏扬即时勾住她的大腿，向上掂了掂，林芙哈哈大笑，伤感被冲淡了不少。但笑声落下，她仍忍不住紧紧搂着他，好像这样就能延缓离别。
  “你过年要去哪？”她忽然想起这个话题，之前总是被他回避过去。
  魏扬手上动作一顿，没有看她的眼睛，淡淡的回答：“我爸那里。”他不想林芙为难， 更不想她担心。
  林芙闻言心安许多。她知道魏扬的父母各自再婚，关係比较尴尬，他平时也很少提起。但想来过年这种时候，总归还是要回去的。
  她压下心里那抹隐约升起的怪异：“那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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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返程的路显得格外漫长。直到踏进熟悉的家门，两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。
  林芙一头倒在沙发上，还没回过神。魏扬走到窗边打开通风，顺手把她的行李箱摊开，一件件衣服拿出来，分好类放进洗衣机。
  她忍不住问：“为什么不把你的也一起洗？反正你以后也会常来嘛。”衣服留在她家也方便。
  魏扬点点头，把自己的衣服也混了进去。
  洗衣机注水、翻滚，两人的衣物在水里相遇、纠缠，像恋人在水中共舞。
  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。
  水声在屋子里回盪，林芙忽然觉得，比起烟火与雪夜，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常，才是她最渴望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