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能量(微H)
作者:绝望的文盲      更新:2025-09-17 16:11      字数:1484
  蒋生将江月紧紧抱在怀里,安防她的身体在自己的腿上。他有一双修长的腿,肌肉不厚,却线条分明,看起来很漂亮。他的那双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交错着探入她的衣服里,摩挲她后背那片细腻温软的肌肤。
  江月此时的心绪却异常复杂。对她而言,这是第一次真正地在实名的现实中,与人进行如此深度的身体接触。
  她感到自己干巴巴的身体似乎注入了部分能量,带来的是强烈的不适与亢奋并存的感觉。这种感觉不好受,却让她整个人精神了很多。
  然而,愧疚像一根铁钉钉在心头。她还是受着那份折磨,那份纠结,几乎要把她愁死。他是自己好朋友喜欢的人,而自己也是最早认识他的人。
  但无论如何,他们现在的状态定然是不正常的。他们之间的关系,从一开始就不该以这样的方式延展。她分明知道此刻是不对的,却又在这股能量中无法抽身。
  那股奇异的能量让她体内几乎从发丝到脚底都觉得焕然一新,她忍不住割舍。
  她在重新体味这部分快感。从身体深处最隐秘的部位开始,从各个精神感知传输管道涌入心脏,使心跳急骤,又传送到大脑,连太阳穴旁的血管都在疯狂跳动。
  她的头脑一片空白,满脸通红。
  蒋生羞怯地避开了下身的裸露,刻意将欲望掩藏,专心致志地与她亲吻。他的唇舌热切又笨拙,舌尖交缠。他们的舌头就如最亲密的本该就生在一起的物件一样黏在一起,似乎穿透着灵魂交流彼此。
  他怀抱她,抚慰她,姿态几近卑微,却又坚韧,就像一位跪伏在女王脚下的骑士。可他们此刻衣衫不整,狼狈交迭,仿佛神圣与粗鄙的界限被同时践踏。
  蒋生早已经历多次颅内高潮,他迫切地想用每一寸力气来证明自己的爱。他的欲望贴近她,却始终克制,不敢贸然逾越。
  江月在他怀里,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个夜晚。一切照旧,没有离别,没有煎熬,没有他独自的相思,与近一个月的自我折磨。
  他们像重返那间房子,窗外种植的满天星开得正盛,他会亲吻她的每一寸,她会邀请他的进入。
  ——
  军训的最后一日,各级领导和老师依次登台,总结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,话语里充斥着“士气高涨”“勇往直前”“民族精神”的陈词滥调。
  解散之后,孩子们陆续登上学校安排的大巴,拖着沉重的行李。江月却没有等车,她早早与室友们挥手告别,径直走向门口父母的轿车。
  父母又来了。老一辈似乎一直就这样遵循着某种规律,或者说是他们自认为的道德准则,恪尽职守地表演着“爱子”。这一路上,没少打听基地里的生活,江月也都敷衍着回答。
  秋风渐凉,窗外已经开始出现秋叶。郊区的大片树林,树枝光秃,只有稀疏的叶片在越加寒冷的北风里轻微摇晃。
  江月回到家,把行李扔在房间,却没有立刻整理。她又一次坐在窗前,看来来往往的路人。手机在书包里一直发出轻微的震动,她也没有理会。
  一种恶心突如其来。她冲进浴室干呕,却只吐出酸水。低头时,她察觉到下体一番滚热,一看,才发现自己来月经了。
  那个周末她一直心神不宁,心不在焉。白日里窝在房间里,看窗外发呆,手机调到静音与勿扰模式,饿了就煮碗面糊弄过去。
  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周日晚上,这天是父母在做饭。
  父母都不会做菜,桌上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常食物。边吃边聊,他们谈起了上头的调令,说之前空降的年轻领导被调走了,听说是被一个更高的领导要走的。
  父亲在感叹:“这年头,有背景的发展就是快。”
  江月平时都不会参与家里这些话题,可这次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似乎有根小刺在挠着,骚痒得很,就问了句:“那个年轻领导叫什么名字?”
  父亲端起碗去洗碗,母亲一边收拾桌面,一边随口回道:“叫和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