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小闲同学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  这不过是场情趣游戏，她大可以毫无负担地说“喜欢”，就像之前对方卓航那样。哪怕被当真了，“喜欢”不也有很多种吗，中文可博大精深。况且对即将要亲密接触的人哪能说不喜欢呀，做恨可不是她的性癖。
  可她对着这张脸就是说不出“喜欢”。
  语言突然变得沉重，说出口便掷地有声，然后被他接住，被他解读，被他转化为绑定她的誓言。
  “你喜欢我吗？”他又问一遍。
  “你希望我喜欢你吗？你可是老师诶。”她提醒他这是角色扮演。
  “如果我不是你的老师，而你也没有在和男同学谈恋爱，你会喜欢我吗？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他拿起教棒，点在她的心口处，把她几十分钟前在房间门口的挑衅还给了她：“你不敢么？”
  韩小闲捏住教棒尖端：“我有什么不敢的？我明知道你对我有别的想法，但我还是留下来了，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，老师，你要对我做什么，我都不会反抗。”
  黄朗低低地笑，说：“小姑娘能知道我的什么想法。”
  “我不是小姑娘。”
  “连喜不喜欢一个人都搞不明白的，就是小姑娘。”
  “黄朗你……！”
  他手腕一翻便将教棒从她手中抽出，抵在她的下巴：“口不择言了啊，韩同学。”
  这是哪里来的daddy？！
  韩小闲腿软。
  “黄老师就是这样教学生的？”
  教棒更往上抬了抬。“特别不乖的学生才轮得到我亲自来教。”
  教育，还是调教？
  “至于怎么教……”教棒沿着她的脖颈线条蜿蜒下移，在锁骨处流连，“要看你表现。”
  韩小闲呼吸变得急促。在她没发觉的时候，两人的姿势已变成她朝后仰而他向前进。
  黄朗更朝她走了半步，教棒已来到她的胸前，衣领V字低谷的那一点。他眼神向下瞥了瞥。
  韩小闲没穿内衣，挺立的乳头几乎要戳破情趣水手服那层薄薄的布料。
  黄朗遗憾地摇头：“这位同学怎么连校服都不知道好好穿呢？”他故意无视那对饱胀的乳，却是道，“你的裙子是不是太短了？”
  被提及了下半身，于是下半身也敏感起来。韩小闲并拢双腿，小腹酥酥痒痒。
  “同学们都说这样更好看呢，老师不觉得短一点好看吗？”
  “学校是学习知识的地方，你再好看也没用。”
  “没用吗？”她大胆向前挪了挪，胸部贴上男人的身体，“我看对老师很有用呢。”
  黄朗的瞳孔黯下去。“以前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，是我的失败。”
  “以前是我故意的。我以为你喜欢清纯类型的，所以装成是个乖乖女。”韩小闲笑了笑，“不过现在看来，我根本没必要为了讨你欢心而使劲端着。”
  要是想要可以直说，要是他坚持当禁欲君子，她把他诱惑到失去理智就好了。
  黄朗没想到他能在这种情况下更了解韩小闲了一点。他恍然醒悟过来，他以前和她做得太少了。
  他那时执着于追求所谓的精神连接，想要灵魂伴侣，想要高尚的爱情，所以他哪怕在性爱里情到深处也不敢完全放纵自己，所以他宁可关上门来想着她自慰都不肯多向她索取。耽溺于性爱会折损他们之间的情感深度。
  他真是大错特错。
  “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乖乖女？”他盯着她的唇，像是在找好下口的角度。
  这样呀。原来以前的她也不够了解他。
  两个人都以为对方更喜欢别的样子，因而都没能成为自己的样子。真是搞笑。
  “还不是乖乖女比较容易教。”她不服气地说，“不像我这种野孩子。”
  “嗯，”他扶住她的头，“但我喜欢有挑战的……”
  他吻了她，一触即分，轻易让她晕头转向。
  韩小闲勾住男人的脖子，踮脚索吻，却被食指挡住。
  “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  “啊……怎么还要考、呀——”
  她被抱着坐上了讲台。
  黄朗摘下手腕上的机械表，放到粉笔盒旁。
  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  “你和隔壁那个高个子怎么认识的？”
  韩小闲突然领悟到黄朗口中“隔壁班的男同学”这设定是怎么来的了！
  他指的是谢修一！！
  “就是，同学呀……哈……！”
  教棒掠过她硬挺了好一会儿的乳尖，她弓起身子。
  “要对你做什么，你都不会反抗，是吧？”他用教棒隔着衣服在她乳头周围打圈，“不反抗，但是会说谎，嗯？”
  她可真是祸从口出。面对黄朗，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一分危险。
  “唔……他是我青梅竹马。”
  黄朗皱眉：“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。”
  “可能被我用‘小学同学’、‘初中同学’之类的指代了吧。”
  “他从小学和你就认识了？这么多年没断过？”
  “大学以后不在同一个城市，就、不太联系了……”
  恐怕这“不太联系”只是韩小闲单方面。那姓谢的可是一眼就认出他是她前男友。
  除了青梅竹马，他们还有别的关系么？
  他一手握住她的胸，一边揉捏一边用指腹摩擦乳头。
  韩小闲双手搭上他的肩，压抑的娇喘从喉间泄露。
  她被又硬又细又冷的教棒挑逗了太久，忽然被温热的手掌包裹，舒服得仿佛要融化。
  好想大声叫出来啊，可要是表现得太放荡，他会不会讨厌自己？
  “呜呜……我到底是为什么还在担心被你讨厌……”
  她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，但口齿不清，黄朗只听见“我……讨厌”。
  嫉妒中的男人经不起一点撩。
  “讨厌？”他扔掉教棒，双手并用，直把她的双乳捏成自己掌中的形状，“我看你是喜欢吧。”
  “不……”
  他看出她的忍耐。“怎么不出声？”他舔上她的耳廓，“这里又没有别人。”
  “有你啊……”韩小闲委屈，“你不喜欢我叫……”
  “我哪里……”
  哦，他是有说过她叫得太大声。但他会那么说是因为她的声音太容易让他失控，他害怕自己沦为情欲的奴隶，而她又太色气了。
  他懦弱的躲闪被解读成对她的嫌弃了啊……黄朗真想穿越回去暴揍不知道背着什么清高包袱的自己。
  “我喜欢听，你叫出来吧……”他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头舔弄，“再多诱惑我一点吧……”
  “啊……”
  她的娇吟把他彻底点燃了。